“一年里的每一天,这些话都曾无数次的回响在我耳边过。”
俗话说就是耳朵都听出茧了。
黎浅捂着嘴偷笑,她点了两杯柠檬茶和两块草莓小蛋糕就坐等比赛开始,蓬托斯忽然搬动椅子坐到她身边拿起勺子挖了一勺蛋糕送到她嘴边。
黎浅顶着那些嫉妒又羡慕的视线心安理得张嘴吃下。
“帕克先生,我好像看到了粗鄙蛮横的黎浅小姐。”加西亚赶着马车在甜品店的门口放慢了速度。
帕克双眼倏地转去,紧紧盯住玻璃窗里高大男人身边吃蛋糕的小姐,磨了磨牙说:“停车!果然是她!”
马车停在甜品店的门口,帕克拿着剑下车就往里走去,加西亚适时的阻拦说道:“帕克先生,您不能无缘由的进去攻击一位小姐,尽管她不服从于教廷也很坏。”
“言语侮辱骂我是狗杂种的教廷叛徒,这个罪名不够严重吗?”帕克凑近加西亚的耳边,恶狠狠的说。
加西亚皱起眉,“可是教皇还没有明确下命,您不能把人直接送进监狱,她还是神学院的学生。”
帕克头带着人往店里走去也不回的说:“放心吧,我顶多把人送去药剂师那,但在此之前我一定要狠狠羞辱回来。”
他没看见加西亚在后面意味深长的笑容。
对加西亚一介马夫来说当然唯利是图了,威弗列德死后他转而跟着帕克或者偶尔替监狱长拉车让他的工钱起码缩水了一半不止,这些抠搜的主人们一点赏赐都不愿给。
而昨晚公主身边的比顿秘密向他送来了一袋子的金币,放在起先他或许会犹豫,可现在的教廷霉运走的一天就亏空了一半,他都怀疑他未来的工钱都会被克扣精光,为了那袋金币、一些他知道的威弗列德主教秘事就顺口全盘脱出了。
比如威弗列德主教是因为海神降下惩罚才死的,又比如当时他还在玩弄一个少女,他亲自去接的南边人,和现在的黎浅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今天的这场碰巧,就当是送一个礼物给王室吧。
帕克只要打了黎浅,就必定会上报纸头条,而那没多少脑子的蠢货真会这么干。
黎浅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大胃王的现场比赛。
说实话这里的蛋糕都齁甜的,一层厚厚的糖粉洒在上面,一刀切下去里面的夹心果酱甜度也很足,根本就没法多吃很腻,而这些人都能面不改色的一口一个,她还真有点佩服。
帕克带着几个人挤过围观的人群,目标明确的向她走来。
蓬托斯率先发现他靠近,转过头漂亮的眸子对上了帕克。
没有神的威力,犹如平静海岸的竖瞳却也无端让人的心中升起一阵胆颤,帕克压下心中的感觉,一屁股坐在了黎浅面前,阴阳怪气的说:“黎浅小姐,心情不错?”
看比赛的视线被挡,黎浅将目光放在了帕克身上,桌下的手捏了捏蓬托斯的掌心,面上淡然,“怎么,帕克先生要请我吃蛋糕吗?”
“我只是来看看篝火之夜的名单上有没有你这个教廷叛徒。”他的嗓音徒然拔高,惹来了周围许多眼神。
黎浅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看向他身后的几个强壮护卫,“所以您今天是来找茬的?”
“你拒绝了教廷,那么我想怎么处置你都可以。”帕克一脸含恨,眸子里更是一闪而过的杀意。
“公然挑衅王室,我不得不说您是真的没脑子,要在这里就想把我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