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着最为极端的信仰,且都是一群自私自立的吸血鬼。
从城邦里出来前往宗教裁判所的路上,她碰到了找过来的厄瑞波斯。
他就在岛尔城邦外通往宗教裁判所的马赛大道上降临了。
山路两边的浓密树丛几乎侵占了本就狭窄的道路位置,夜晚浓稠的黑暗与他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前面奔跑的马儿突然受惊抬起一对前蹄嘶鸣吓了马夫一跳,不然他都不会发现路中央站着的黑色身影,被黑暗的薄雾围绕,带着丝丝诡异。
马车就这么突兀的停在了没有行人路过的马赛大道上,急刹车让黎浅差点没坐稳,她扶着门喊道:“出什么事了?”
外面赶车的马夫没有一点动静,透过小窗她只能隐约看见他僵直着身体坐在那。
黎浅内心警觉,插在靴子里的匕首也被她藏进了袖子里。
从车上下来,晚风吹着两边的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夜晚的崎岖山路上仅存的灯光就是挂在马车上的两盏提灯用来照明。
借助微弱的光亮,她先是看清了坐在那闭上眼像是陷入沉睡的车夫,随后看到了厄瑞玻斯。
那双在黑暗里都让人无法忽视的赤红双眸,正如鹰一般紧盯着她。
黎浅站在那没动,紧抿着的唇动了动,“你想做什么?”
厄瑞玻斯靠在树干上,神色散漫危险,“你是怎么做到压制住海神的暴戾神格的?”
“你专门跑这一趟只是来问我这个?”黎浅眼里讥诮,“怎么,难道他对你做了很不好的事?”
厄瑞玻斯直起身,修长的双腿在黑色斗篷下迈开向她走来。
黎浅直接拔出匕首对准他,不带犹豫的说:“别向我靠近,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不会向蓬托斯求救,我身上被你下的药已经没有了。”
她的威胁奏效,厄瑞玻斯停住了脚步视线转移到那把匕首上,刀锋正对着他,这个认知竟然让他感到分外不爽。
“你不是要去找那个渺小的人类吗?她的母亲死了吧。”他忽然转移了话题。
身为冥土的神他当然对死亡无所不知,这让黎浅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告诉我蓬托斯的神格是怎么被你改变的,这偏离了我的计划。”厄瑞玻斯伸出手,白如雪的苍白掌心里腾空冒出一股幽蓝色的火焰,“告诉我答案,我帮你复活。”
“我不知道。”黎浅很干脆的说。
不管厄瑞玻斯信不信她是真的不知道,而就算知道了她也绝对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