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帕梅拉,蓬托斯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嘲讽的说:“她和厄瑞玻斯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第一次诸神之战是有我在,而这次就算光明神堕落成为堕神,他那点愚蠢思想也不是能被随意掌控的,想再次挑起战争?”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杀机,“这不可能,没有一位神能跨越我做我不允许的事。”
蓬托斯低头注视黎浅,眼神微冷。
更何况是她不喜欢。
黎浅不喜欢战争,这是他和克洛诺斯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所以他那愚蠢的哥哥就算堕落,也绝对不会顺着帕梅拉的意思走,他只是被从不属于他的爱情蛊惑了。
他永远也得不到的爱情。
黎浅捏了捏他的脸,“好吧。”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等到百日之后才能见到克洛诺斯。
她只能奢望,他的痛苦可以减轻。
虽然不太现实。
回了房子里,两人吃了晚饭,黎浅给啾啾投喂食物后,和蓬托斯去贝利亚那。
蓬托斯的手里还提着她上次买的橘子和刚买的鲜花饼,“去看我给你选的人?”
黎浅点点头,“不过你是怎么找到和我一样黑发的男奴?”
“无意间听到的,他向我祈求。”蓬托斯说:“是声音最大的一个。”
黎浅好奇道:“他向你求了什么?”
蓬托斯暗了暗眸色,“不想在服侍那些挂满褶皱的肥胖身躯,肚子上的皮都可以给他做一件衣服的主人。”
黎浅皱眉,“好恶心,难怪我买下他的时候开口就问我那种事,不过他为什么讨厌教皇?”
蓬托斯不甚在意的说:“他是混血,母亲被送上绞架了原因是污染了血统。”
他又解释,“不过我从没订过这种规矩。”
弑母之仇啊,黎浅眯了眯眼,“那他父亲呢?”
“烧死了。”
黎浅淡了目光,“那教廷确实该死。”
贝利亚将两人迎了进去,蓬托斯将东西放在桌上,她受宠若惊又害怕的道谢,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自从认识了黎浅小姐,她遇见神的频率也是越来越高了,也越来越觉得这位神可真平易近人贴近生活。
“法兰西斯呢?”黎浅问。
“我在,主人。”
法兰西斯听见外面交谈的动静就从客房里走了出来,身上换了一身粗糙的工人服,垂着眸尽显卑微。
贝利亚的母亲也从房间里出来了,看见沙发上坐着的青年,双腿一抖就跪在了地上高呼,“海神冕下,我与您同在!感谢您!”
法兰西斯跟看蛇精病一样看着贝利亚母亲,不过他很快就被发现然后收获了对方的怒目和斥责,“你怎么能这么无礼的站在这!这是对神明的亵渎!”
“没关系。”黎浅示意贝利亚去扶起她的母亲,逐而对法兰西斯说:“我说过你不是奴隶别在穿成这样,明天有一场教皇集会,不出意外所有被送往审判所的神职人员这几天都会处刑,很多职位会空缺出来我要想办法将你送进去。”
法兰西斯没有去看蓬托斯,他正视黎浅动了动唇,“我是黑发是混血是不详的人,您要将我送进去直接处刑吗?花了一个金币买我一条贱命只为让您开心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