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黎浅微微叹气,又另起了一行。
另外,我们惊人的选了同一样饰品作为交换礼物。
我并不富裕你知道的,所以这是我自己亲手做的,希望你能喜欢。
黎浅将自己亲手做的一根挂着小核桃编制起来的红绳放了进去,然后塞进信封。
从她10岁开始,偶然间在乡下的家门口收到一封来自遥远耶路撒冷的信,写信的习惯就保持到了现在。
她的这位十年笔友显然是个不折不扣在海外工作的同胞,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带信却从未间断过,或许是一周,又或者是小半月,最长也没有超过两个月,她必然会收到回信。
在平海市除了警局的狐朋狗友以外,她就在没有什么朋友了,萧白最近也有对她示好过,可下意识的她不愿意与他发生点什么。
当然,她也不会把这种感情烦恼写在信里和人探讨的。
第二天一大早,黎浅早早起了床,天色阴阴的雨要下不下的样子,她换了短袖正打算去投信然后晨跑,萧白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对方无奈的语气让黎浅本来明朗的心情立刻阴沉下来。
“这狗东西还敢起诉我打人?他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事实是你已经被起诉了,法院传票一周后会寄过来。”萧白沉着声说道:“你把他踢坏了,人家能不恨你?”
黎浅诧异道:“这么脆弱?不会吧!”
“伤情鉴定结果出来了。”萧白说道:“我本想私下和解替你付了医疗费,但这事人家铁了心要弄你,黎浅、你可能会坐牢。”
黎浅手一抖,更多的是气愤,“他呢?他qj就不用坐牢了?!”
“你知道的...”
黎浅不等他说完话,直接挂断了手机气的发抖,同时伴随着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她去看过那个女孩,不过20岁出头,被折磨的半身不遂,父母都是老农民,唯一可以喊冤的警察局却因为局长收足了钱隐瞒下了这件事。
要说上报就更别想了,怕是人还没出市就已经被拦下来请回去喝茶了。
黎浅这下也没晨跑的心思了,好心情被拆的七零八落。
她重新关上门,神色难过的在沙发上坐到了下午。
日落黄昏,窗外挂起了大风。
她的肚子开始叫了,视线瞄过还没投递出去的信,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这茬。
黎浅想了想,将信封拆开,又沉着眉眼在后面一页加了点字进去。
亲爱的克洛诺斯先生,这可能是我近期的最后一次来信了,我被坏人告上了法庭,可能需要在监狱里呆一段时间,但我会尽可能的做斗争,等我出来后我们在联系吧,希望到时你别介意我有前科而选择跟我断了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