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直接掉到沟里,爬也爬不起来。
几位吴王殿下的亲随目瞪口呆地目睹了这一切,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连滚带爬地蹿过去。
“哎呀殿下,殿下你没事吧,医者……啊,对,程三公子快过来瞧瞧殿下。”
程处弼抹了把脸,抄起了那根不知道是谁遗失在此的,平日里应该是用来撑船的长杆子。
一低头,看着那摔得哎哟哎哟的李恪被亲随扶了起来,程处弼这才恨铁不成钢地道。
“唉……我让贤弟你小心杆,小心杆,你不听我的提醒去低头看路,居然还扭头看我,你咋不看天?”
李恪一脸黑线地看着那张长杆子,半天这才无比悲伤地摇了摇头。
“是小弟我,唉,我自认倒霉……”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误会了,若是自己敢说出来。
李恪深深的明白,那样的话,更大的笑话,更多的黑历史,将会令自己的未来蒙上更多的羞耻。
现如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人知道,自己方才把小心杆听成了小心肝。
打量着那表情很消沉,意志很低落的李恪,程处弼反倒不忍苛责于他。
“行了,贤弟你赶紧上来,唔……伤着哪了没。”
“我头疼,这里好像是撞了石头,嘶……疼疼疼。”
“我知道你疼,拜托你不用重复。”程处弼悻悻地松开了按压他脑袋撞出来的鼓包。
“你还有什么感觉?比较头昏目眩之类的,有就赶紧说。”
“不昏,就是觉得有点恶心……其他没什么。”
“行吧,你就先在这里坐着歇息一会,我好给好好检查检查。”
经过了程处顷这位大唐最优秀的普外科医生细致的检查,程处弼拍拍手中的浮灰站起了身来。
“不过就这么点高度,应该摔不出大问题,顶多也就些皮肉伤,嗯,似乎还有点轻微脑震荡而已……”
就这样,因为不小心杆而被摔出了轻微脑震荡的吴王殿下,与程三郎一起,再一次踏上了前往洛阳的行程。
只是此刻,他们已然距离洛阳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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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已然致仕数载,须发雪白,年已古稀的郑元寿抚着长须,两眼紧眯在了一起。
打量着站在跟前的表情满是疑惑的长子,此刻这位也已经年近五旬的长子有些不乐意地嘀咕道。
“殿下不是应该与陛下站在同一边的吗?而且,若是大唐真迁都于洛阳。
于我们荥阳郑氏而言,好处不言而喻。”
“我们为何要难为吴王殿下以及汉唐商行?”
“行了,为父何尝不知,对我郑氏甚是利好,可是大郎你也莫要忘记了,魏王殿下,与我们荥阳郑氏之间的关系过于紧密。”
“若是我们因此等小事,而惹得魏王殿下不悦,这会在我们与魏王殿下的合作关系留下裂痕,明白吗?”
说到了这,虽然已经致仕,却还滞留于长安,兢兢业业为了荥阳郑氏而操劳的郑元寿干咳了两声。
接过了儿子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沉声继续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