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仁道:“今天我跟这王生前来,本意是助他降服恶鬼的。但一路行来,却听到了三个有所关联却截然不同的故事。”
“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立场。”
“如果我听取了其他任何一个人的说法,来当做依凭,那么别人定然是不服的,而且也有失公允。”
“所以我根据你们三人的说法,还有我一路上所经历的,所见到的种种线索,对你们三位所说的故事进行一个补充。”
“诸位不妨听一听‘我’的故事。”
然后张宝仁沉吟了一会儿,面向王生说道:“我们两人虽然相识不久,但有着昨天晚上那一顿酒的交情和赵老头子的这层关系在…”
“我本来对你还是有着好感的,对你所说的话,所说的故事,我本来也是相信的。”
“这次前来的目的,就真的只是帮你斩除纠缠你的恶鬼。”
“可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时候对你有了怀疑,或者说是不信任吗?”
王生沉默无言,只是定定的看着张宝仁。
张宝仁没管他的反应,继续说道,“是在你的家里。”
“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的家庭的美好,你父母对你是多么多么的疼爱,而因为他们的死你又是多么的难过。”
“但是我在你家,除了家具外就再也没有见过你父母留下的痕迹。”
“在他们走后你是那么的伤心!
又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房间改造成书房,迫不及待的搬进大房间去。”
“就连他们用过的家具也要再上一层漆。”
“说实话那个大红漆真的很丑。”
“如果这可以说是为了结婚而做的,那么画像就说不过去了。”
“桌旁挂着的那一副仕女图,足说明你的功夫,你可以画一张费时、费神、费力的工笔画。”
“但为了你付出一切的父母却没有半点东西留下来。”
“我想你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恨吧!”
“你恨他们把你逼的太紧了,恨他们把你送到一个自己永远也赶不上的同龄人中去。”
“作为一个画家总是分外敏感的…”
“那些或是高高在上的俯视,或是微不可觉的鄙夷,甚至哪怕是友善都在让你非常难受。”
“十三岁的孩子就可以靠着翻译古籍,来获得一些银两。
听着让人赞叹,也让人可怜。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你越是成熟,越是懂事,心里的埋怨就越重。”
“他们的‘爱’越是浓烈,你心中的恨意就越是高涨…”
“够了!”王生忽然面目狰狞的喝道。
张宝仁笑道:“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你要是不想听,那我们就继续往下走。”
“还是那幅仕女图,你说画上是你的妻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但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你这人并不是那么的单纯。”
“这件事里面恐怕还有别的故事。”
“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
说着便转头看向了脸色难看至极,硬撑着站在那里的彭一,“你可知道我说的那张画上的女人是谁?
我想你肯定是知道的。”
“我们最早结识于‘龙涛’案,我被诬陷入狱,而你是招待我的狱卒。”
“我本来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错案,我本身就有着疑点,被冤枉入狱之后碰到了你也只是巧合,就算是在今天碰见你之后我也没有什么怀疑。”
“直到看见的那一幅画像。”
“龙涛因为女鬼而自焚,我因此而入狱,而那一个女鬼又是那个画中人。”
“要说这里面没有巧合鬼都不信。”
“再结合刚才这位…这位前王夫人所说,我想……”
“王生的那位画中妻子,那个他念念不忘的情人,应该就是你钩针引线,或者直接就是你送给他的吧!”
“什么?”王生和他的亡妻同时惊呼道。
张宝仁没有理会二人,继续对彭一说道:“你因为对王生的妻子有着一种或是爱,或是恨,或者是更为扭曲的一种感情,对她念念不忘。”
“所以以那个女人设计了王生,王生倒也争气,真就死死的掉进了你的笼子里。”
“然后你再将之告诉他的妻子,最终导致了其第一次流产。”
在王生和白衣女鬼愤不得吃人的目光中,彭一却反而变得轻松了,他朝着张宝仁装模作样地一笑。
“张道长不愧是真正的‘道士’,你猜的不错,王生所痴恋的那人正是我给他安排的,因为…”
“你先别忙着解释,既然我猜的不错那就让我再猜一猜…”
张宝仁笑道:“我想就算你在王夫人绝望之时给予她依靠,但是以你自身的条件,王夫人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委身于你吧?”
“您说是吧,夫人?”
一身白衣的王夫人面色冰冷一言不发。
张宝仁继续道:“你们两个之所以脔和在一起,最基本的可能只有一个。”
“一个交易或者说条件。”
“王夫人恨得发狂,恨不得将其吃了的…那个破坏她完美婚姻的女人的命。”
“那个女人是你杀的,是龙涛动的手。”
张宝仁斩钉截铁的说道。
“只有这样一切才解释的通。”
“你为了得到王夫人而指使龙涛杀了那个女人,但没想到那个女人却在死后化作了恶鬼,将龙涛连人带家烧了个干净。”
“你作为身处于黑暗边缘,对于另一个世界隐约知晓的狱卒,担心龙涛死亡之事连累到自己身上。
于是对于受冤入狱的我没有进行过多的玩弄,草草的就想将事情定下。”
“但人算不如天算,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被人救了出去…”
…
「嗯,刚在拼夕夕上被坑了…第一次网上购物被坑,郁闷!
不要想着占便宜,不要想着占便宜,不要想着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