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还在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我拍掉了他们身上的蜘蛛,看了看元宵说道:“行了,都这样就别说话了,赶紧走。”
阿娜朵帮助二叔架着元宵前进,我和文墨跟在他们的后面。眼看我们就要跑出这片区域了,我的心里不由得松了口,可就在我以为我们即将逃脱的时候,我忽然间感到自己的左脚腕一疼。
我匆忙蹲下身子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蜘蛛钻进了我的裤管,当它钻到脚踝部位的时候,由于找不到出口,情急之下竟然咬了我一口。
看着脚腕上的两个小血点,我心里暗道不好,万幸距离冲出这片白花花的蛛网之地已经不远了,我咬了咬牙,加快脚步,顾不上从上面落下来的蜘蛛,拼命地往前冲。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我们还有不到五十米就要冲出去的时候,我突然间左腿一麻,我一下就失去重心,身子一歪就跌倒在了那些白花花的蜘蛛网上。
刹那间,大量的蛛丝一下子糊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自己的鼻子里嘴里,甚至是耳朵里全都粘满了这种东西,但此时我完全顾不上恶心了,挣扎着撑起身子,就想站起来。但是,这种中毒腿麻的感觉,跟我们平时腿麻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平时腿麻了,我还能单腿用力,哪怕单腿跳着也能前进。
但我此时,被麻痹的不仅仅是一条腿上的神经和肌肉,甚至连腰部的一些肌肉都有些使不上力气。所以我这个时候失去的是整个身体的重心和平衡感,我努力的撑起身子,可是还没来得及挪动一步,就再次摔倒在了蜘蛛网里。
而此时最危险的是,地面上大片的蜘蛛网里不再像刚才一样,只有蛛丝没有蜘蛛了。大量的从树上垂下来的白色蜘蛛,有相当一部分已经落到了地上。我这一下跌倒,有不少的蜘蛛一下子就爬到了我的身上。更加悲催的是,随着血液的流动,我感到麻木的范围越来越大。而当我意识到我的左手已经有些不听使唤的时候,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我用右手撑起自己的头部,看着二叔他们的背影,就想要张嘴呼救,但是我努力的喊了两声,但是却只发出了微弱并且嘶哑的“啊啊”的声音。我顿时快要疯了,于是就用尽全身的力气以及各种姿势,想要挪动身体,但是我用尽全力,也不过向前挪动了不到一米。
而就在这时,我忽然间感觉到自己还能动的右手上传来一下刺痛,我抬头一看,就发现一只白色的蜘蛛,刚刚把它的尖牙从我的皮肤里拔出来。我一下就绝望了,我终于知道这些小东西是怎么杀死那个人的了,此时我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不对,是任这些蜘蛛宰割。
我紧紧的把牙要紧,把嘴闭上,心说老子就是咬舌自尽,也不让你们这些虫子钻进我的肚子!
我虽然这样想,但是我的意识却已经渐渐开始模糊了,我的心中一阵凄凉,想哭却哭不出来,我真的要死了吗。一时间,我想起了老爸老妈,我死了,他们该有多伤心。我忽然又想起了身在法国的孔雪,如果她知道我死了,会原谅我了吗?此时我的脑子里不受控制的一片混乱。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一阵匆匆而来的脚步声,我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抬头一看,文墨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当我看到他蹲下身子的时候,我的心里忽然间一送,我知道也许我死不了了。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发现我躺在一个睡袋里,旁边跳跃的火光映在我的脸上,很暖很舒服。我感觉的我的身上也不像刚才那么麻木了,我轻微的动了一下,惊喜的发现我又恢复了对手脚的控制。只是觉得嘴里很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二叔看到我睁开眼睛,就端了杯水走了过来,“醒啦?没事了吧?”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本想说句“没事”。但是我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是出不来,只是发出了微弱而沙哑的两声。
二叔拍了拍我,“没事,别着急,看来声带麻痹的恢复还需要一点时间,”说着,把水杯递了过来,“来,先喝点水吧。”
我撑起身子从睡袋里坐了起来,却忽然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我顿时有些尴尬,不远处的阿娜朵赶紧把脸转了过去。我一把扯过旁边的一条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
“我衣服呢?”我用细微的声音询问二叔。
二叔抬手指了指火堆旁边,用树枝搭起来的架子,上面放着好几件衣服,似乎还是湿漉漉的。
“洗了?”我好奇的问道。
二叔苦笑了一下,“别提了,你这衣服我们可费了劲了,就跟处理炸弹似的,我和文墨一边给你脱衣服,一边还得全神贯注的提防里面藏着的蜘蛛。由于你这衣服里面藏着的蜘蛛实在太多了,我担心有落下的,就烧了壶开水,连同那个胖子的衣服,一起烫了。”
(PS:2017年即将过去,雨沐石感谢所有关注《九龙天棺》的朋友,祝大家元旦快乐!2018年学业有成,工作顺利,爱情美满!新的一年里,我们精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