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局也放下了手机,趴在我的脑袋上面跟着看过去。
在走道最尽头的位置站了两个人。
男的带着黑框眼镜,穿着黑色体恤,带着帽子,格外的低调。
这会儿男人正拉着女人的手臂,苦头婆心的劝解着。
而在他旁边的女人,已经瘦的完全脱相了。
女人穿着蓝白条纹的长衬衫,下身穿着黑色的小脚裤,同样带着口罩,可是宽大的口罩却完全遮不住女人的脸。女人也带着一副眼镜,厚重的眼镜在她的脸上似乎有一种挂不住的感觉。
我定睛又看了两眼,拦着张娟去路的男人正是张祥文,而那个瘦弱的女人也的确是张娟。
真没想到,两年多的时间,张娟已经从刚开始那个意气风发的女老师变成了现如今骨肉如柴的瘦弱女人了。
她这两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在启南市呆了两年多。
我叹了一口气,伸手拉着马局往一边的走道里躲。
酒侍走到两人的面前,低着声音和他们说了两句话,不过半分钟,张祥文和张娟才重新进了包间。
等两人都进去后,那酒侍才朝着我们歉意的跑过来。
“真不好意思,两位,刚才出了一点小问题,已经解决了,两位请跟我来吧。”
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没发生任何事情的样子。
我和马局对视了一眼,这才跟在酒侍的身后往708去。
等到708包间门口的时候,我是有点被震惊到了。
因为708的隔壁房间正是刚才张祥文和张娟进去的包间!
我一下有些没反应过来,马局却拉了我一把,小声道:“不是吧,那个蛊术师和张祥文还有张娟有关系?”
马局话音落下,酒侍按了门铃。
“进来。”褚怀御的声音从包间里响起。
酒侍仍旧笑眯眯的,双手伸着推开了708的包间门,一进去我就看见褚怀御坐在沙发的最中间位置,两眼紧闭,神色很难看。
“您好,褚先生,您等的人来了。”酒侍朝着褚怀御打了一声招呼,褚怀御这才抬头看了过来。
借着有些昏暗的灯光,我朝着他看过去。
他整张脸没有了以往的精致,反而是有些苍白的可怕,他头发有些凌乱,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颓废。
听到酒侍讲话,褚怀御点着头:“好,你先出去吧。”
声音虚浮无力,像是生病了一样。
那酒侍鞠了躬后退三步才关门走了。
等酒侍走了,马局才赶紧跑了过去,语气里全是关心:“褚明星,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我也快步走了过去:“怎么回事儿,虚成这样了?”
褚怀御没立刻回答我们,而是缓了一会儿有些有气无力的抬着头:“你没来之前我和隔壁那个蛊术师斗了一下。我没吃到好处,她也没吃到好处,现在我难受着,她估计在隔壁也不好受。”
说完褚怀御冷笑了一声:“斗法的程度来看,那人不简单,是个真正的苗疆蛊术师,学的东西很正统。”
马局上手将褚怀御扶了起来。
我则是,面容严肃的看着他。
蛊术师斗法无非就是御蛊和下蛊两种。
因为蛊虫本身就代表蛊术师,一旦斗法,蛊虫受损,蛊术师也会受到伤害,所以只要是养蛊,炼蛊的人都格外的疼爱自己炼出来的蛊虫。
当然像爱情蛊这一类下出去的蛊虫被破,对蛊术师基本上造不成什么伤害。
但是我没想到褚怀御会和那个人打成这个样子。
这多多少少和我预想中的有点不一样。
我往一边坐了坐,面色阴沉:“隔壁还有人,张祥文和张娟,都是我以前的老师。”
“你以前的老师?”褚怀御靠着沙发,有些质疑的看着我:“你确定隔壁是你老师?要真是,那我们还能动手吗?”
我想了一下:“正常动手,那两个老师是找麻烦的。”
褚怀御叹了一口气:“那等一下吧,咱们不找过去,相信很快那蛊术师就找上门了。”
马局给褚怀御倒了一杯水:“为啥啊?你欠她钱了?”
水递给了褚怀御,等他一杯水喝完下肚,这脸色才好了许多,口气也带了幸灾乐祸:“我把她的金蚕蛊王毁了,她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我吃惊了:“嗯?你毁了她的金蚕蛊?”
此前说过,金蚕蛊从炼制到真正蛊成,不是那么好弄的,而真正有道行年限的金蚕蛊王,更是不好炼制。
现在,褚怀御毁了那人的金蚕蛊,那就相当于断了她的保命技能,那蛊术师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褚怀御。
“是啊,不然我能受伤?她手里的金蚕蛊王至少有七年的道行!所以对付起来费事了点。我受伤也是因为不小心被她偷了袭,否则按照我的蛊术,她没可能会伤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