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麻烦。”
听到美狄亚的评价, 立香有些紧张的看着手背上的封印。连神代的魔女都这么说，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就不能用你的rule breaker来破坏掉吗？”
魔女小有兴趣的研究着纹印，“它不是简单针对你的封印, 而是一个双向的契约，如果将你这边强行破坏, 对方也会感受到的。没想到现代还有这样的技术, 有意思。”
“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可以将整个契约从你身上剥离下来转移给别人, 但需要一些材料。”
美狄亚罗列了一张清单, 上面都是世界树之种、八连结晶、龙之逆鳞、恶魔心脏诸如此类一看名字就不好弄的材料，就算是在迦勒底也仅仅只搜集到一小部分，更不用提在现代这些材料几乎不可能找到。
“还有一种方法, 就是将你带离这个世界再进行破坏，那边接受到的反馈是你已经死掉了。估计梦魇就是想要采用这种方法吧，你要怎么选择呢？是去找难以搜集的材料，还是选最快的方法直接捅自己一下？”
将手套带回, 立香摇了摇头, “先保持现状吧, 毕竟我可是拥有了你这么一个强大的从者。”
对立香的吹捧美狄亚在乎，她继续熬制着为猫女准备的魔药，虽然毒素已经清除, 但是那种强烈的剧毒严重的损耗了身体, 还需要慢慢调养一段时间。“关于魔力你有想法了吗？要量产龙牙兵仅靠圣杯的魔力可不够，更不用说你现在供应着两个从者。”
霍奇的圣杯中的魔力已经见底, 现在已经充当美狄亚盛放魔药的器具, 彼得送的圣杯中魔力也只剩下一点点, 从小丑那捡来的还算一些, 但据美狄亚评估并不能维持太久, 他们现在急需找到一个供应魔力的手段。
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灵脉，并在上面建立魔术工房。
可惜哥谭并非灵脉丰富的地方，唯一的交汇点则在市政厅附近的一所大楼内，那里被重重杀戮机械把手，看样子是魔术师的大本营。
“还有一种方法，反正地下中暴力无处发泄的家伙们到处都是，就利用他们来获取魔力。”美狄亚说出符合她魔女身份的建议，“放心不会要命的，只会不舒服一些。”
“这个……”立香挠了挠头，虽然这个建议非常吸引人，考虑到与地下黑邦的关系，还是暂时先不要了。
“学校也行哦，精力充沛的学生们也是很好的魔力来源。”
“等我回来后在考虑。”深刻意识到自己与恶属性从者的差距，立香赶紧找了借口离开了临时基地。
他需要找双面人再进行一次谈话。
“又是你。”被杀戮机器再一次围剿失去了一部分部下，双面人正常的脸上也带上了阴郁，他扫过立香身后笑呵呵的小丑从者，“他怎么会在这？”
“从小丑那里抢来的，现在他是我的从者。”让负责威慑的梅菲斯托灵体化，立香及时介绍自己的作用，“只要知道从者的真名和信息，找到弱点就能很容易的打败他们。”
“看来你还有两下，说吧，这次来你想知道什么？”
“情报，我需要丧钟黑面具企鹅人和其他拥有从者的人的情报，以及关于地下黑邦势力的消息。”
“哦吼，你小子胃口还挺大。”双面人毁容的脸上带上了一丝笑容，他这次没有丢硬币就直接开口，“那好吧，反正现在我也没事干，到可以给你说说。”
黑面具、企鹅人、小丑、丧钟他们四个是最早进行召唤的，其实黑/手/党那也应该早就收到，但不知凶手是谁被发现死在召唤现场，圣杯也被抢走。
双面人谨慎地并没有直接进行召唤，而是等到黑面具和企鹅人开始利用从者大肆进行帮派斗争后才进行了召唤。贝恩和疯帽匠应该比他要晚一些。
从者是一把双刃剑，双面人很清楚这一点，安妮和玛莉虽然是女子，但也是杀人不眨眼的海盗。他并没有像黑面具或企鹅人一样到处行动，而是暂且潜伏下来等待其他人打到最后。
事实证明正是这一决定救了他。
在阿卡姆爆发战斗的那一晚，贝恩被人袭击，敌人轻而易举就捏碎他的骨头，哪怕那是毒液状态下的贝恩。
其他拥有圣杯的人也遭遇了袭击，带着白色面具的暗杀者潜入到各个帮派的据点，双面人这里也不例外。
“很弱，轻轻一砍就没了。”玛莉评价着。
“只来了一个人，比起来暗杀，他更像是来搜索情报的。”作为狙击手拥有良好夜视能力的安妮说着，“看样子他们并不知道boss也拥有圣杯。”
来的应该是百貌哈桑，魔术师没有将圣杯的消息告诉刺客联盟吗？想到这里，立香突然发现一个一直被他忽视的点。
有人拦截了BB的圣杯并发放给哥谭的各个反派，如果这个黑手就是魔术师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来收集圣杯，而不是一开始就将到手的圣杯全部拿走？
美狄亚确认过，用尽魔力之后的伪圣杯只是一件普通的工艺品，拿来当装饰都嫌土气。
所以将圣杯分发后又再次回收一堆工艺品，这未免多此一举，魔术师们总不可能是为了拿回去当纪念品吧。
双面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这背后还存在一个人？他和魔术师不是一伙的？”
“不能确定。”他们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这个人留下的踪迹太少了。
“好吧，这件事先放一边。”双面人正常的半边脸有些疲惫，他从新闻发布会后继续说道。
那个发布会非常的诡异，但是哥谭的黑邦早就和政府多年的对抗中并不在乎。但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企鹅人的警告。
半信半疑的双面人立刻调转自己的手下，提前将一半力量撤离到地下水道和市郊，也多亏提前行动，当杀戮机器人闯来时才避免了更大的损失。
金属制成的杀戮机器几乎刀枪不入，就算头被打掉也会爬起来继续执行命令，面对敌人更是毫不留情的将一切消灭。
哥谭的黑邦遭遇严重的打击。
黑/手/党们的势力损失了80％，黑面具损失了一半以上的部下，就算早就准备的双面人也没了1/3的手下。
“只有企鹅人那家伙！”他咬牙切齿地说，“那混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他是损失了一点人手，现在还能继续呆在地上经营他的破店！说不定他背叛了我们。”
企鹅人？立香想起在拍卖会场看到的那个矮胖的男人，他看起来可不像和魔术师有联系的人。“企鹅人的从者我还从来没见过，那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也没见过，但从他那里的线人说，是一名言行十分可疑的调酒师。”
在哥谭超级反派头目中也是最不受重视的企鹅人，比起当反派、□□，他更热衷经营表面上的生意，洗白自己的身份，然后穿着那身滑稽的燕尾服跻身“上流社会”。虽然之前他的产业几乎被半路杀出的红头罩夺走，但近一阵，趁着那个红脑袋不在市内，鬼知道科波特又用了什么方法，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就在短时间内重新将事业夺回，比原先还扩张了不少。
“一定是靠着那名从者才办成，要不然仅凭企鹅人可无法做出大事。”双面人的话中满是对企鹅人的鄙视，“你知道那个从者是谁吗？”
“调酒师……？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
就算是已经变得混乱的哥谭，冰山餐厅也依然坚持在营业，始终如一的为市民奉上美味的食物和放松的娱乐。
看着已经和自己打工时没什么变化的餐厅，立香在心中惋惜着自己曾经的高额小费，推开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立香？”因为客人骤减而无所事事的服务员第一时间迎了上来，惊讶的看着少年，“好久不见，你是来找斯考特的吗？但他这周休班。”
“我是来找别人的。”立香笑着向前同事们打了招呼，眼睛扫过餐厅内，果然在酒吧那看到想要找的人。
比起他打工的那阵，酒吧这有了不少的变化，不但酒的种类丰富了不少，台面上摆放的东西都井井有条，一个个被擦得闪亮的酒杯悬挂在吧台上方，折射出彩色的光芒。
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立香轻轻伸手扣了扣桌面，“来杯威士忌。”
灰白头发的调酒师带着商业式的微笑递过来一杯乌龙茶，“请慢用。”
立香只是点点头，并未说话，放松地将手臂搭在桌子上，闭上眼享受店内播放的爵士乐，连续几天的奔波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有些疲惫，偶尔放松一下也不错。
将杯子中剩余的饮料一饮而尽，他又再次点单，“来杯推荐的。”
在擦拭酒杯的调酒师动作不停，他专心致志的对灯光检查杯身的清洁度，一边回答着，“未成年可是不能喝酒哦。”
“我已经成年了。”内心年龄已经年满18岁，按照日本的法律已经是成年了。立香无视自己身处美国和即便在日本饮酒年龄也是20岁的事实，坚定自己成年了，“已经是个大人。”
“原来如此，那来一杯金汤力怎么样。”调酒师调制了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从吧台上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