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那个道士,任太虚便在向导的带领下来到了供房。
到达供房,任太虚吩咐左手的书童取出银两,交到向导手上,也算是答谢!
这向导接过银钱,脸上微微带着些许笑容,开口道:“多谢公子!”
任太虚含笑摇摇头,然后带着书童直接朝着供房之中而去。
这供房的位置十分僻静,同时也是仿造着科考之时的贡院所修建的,也是能为前来科考的考生提供一个恰当的备考环境!
供房大门之外的门房看着任太虚,顿时走上前来,脸上带着笑意,开口道:“公子可是要前往东院。”
任太虚此时微微一笑,点头开口道:“却是有劳带路了!”
他却是知道这门房言语之中的含义,这东院却是这供房之中位置环境最好的地方。
同样的,既然位置环境最好,居住所要交纳的银钱也是最多。
正是因为环境好,花费多,所以这东院之中所居住的也大多是出身富贵的举子!
而那些寒门士子多是居住在其余的环境稍差的几处院子。
任太虚知道这一点也是因为听过自己的阿公所讲。
任老太公专门吩咐了任太虚住在东院的,毕竟既然是为了备考,自然越是一个好的环境越是合适。
这也是任老太公留下的教训,数十年前,任老太公当年作为寒门士子前来奔赴乡试的时候,出门在外,自然是比较拮据,也是住不起东院,最后只能是挑选西院。
这西院倒是便宜,几乎是不收银钱,也算是大梁对这些寒门士子的支持吧!
但是有一句不假,便宜的没好货!
西院都是几乎不收钱的院落,自然是没有人进行精心的维护。
那些天正是晴雨天气,这西院大多数的房屋都是漏雨,他们那一批寒门士子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如何能考得好?
除了寥寥几人,其余的众人都是落榜,落榜的众人里自然也是包含任老太公的。
又是过了几年,任老太公才是得以中举!
便是因为此事,任老太公才是推迟了数年中举,所以他心中一直都是记忆深刻!
也是这个原因,任老太公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孙子走上自己的道路。
而且,这些年任氏现在不像当年,虽然不说大富大贵,但也是不缺这些银钱!
当然,除了环境的问题,一个问题也是需要考虑到的,那就是人的问题!
东院之中多是富家出身,甚至多是官宦之家,这样的出身,能考上秀才,然后前来参加乡试,自然都不是纨绔子弟,毕竟纨绔子弟也考不上秀才。
结识这些人对于任太虚而言,都是一份人脉。
而且根据统计的数据,这东院之中富家子弟的中举的概率可是比其余的几院的那些寒门子弟可是高了不知道多少!
这倒不是因为其余的缘故,单只是因为彼此接受的教育资源,眼界都是大不相同,自然是造成了彼此的差距!
综合两者考虑,任太虚自然是选择东院居住!
任太虚的言辞倒是让此时的门房一脸的受宠若惊,连忙开口道:‘不敢!不敢!’
“公子请!”
任太虚微微一笑,顿时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更是让门房心生好感!
跟随着门房,任太虚渐渐走到了东边的一片供房。
之前任太虚在供房外面却是看不出什么不同,但是此时真的进入到供房之中,自然是能感受到这内在明显有着很大的区别。
东院的院子明显是经过精心的维护的,甚至比起一些最上等的客栈也是不差!
带着自己的两个书童,任太虚也是在东院偏南的一处小院之中入住!
午后,任太虚所在的小院之外,顿时出现一阵敲门声!
任太虚带着一个书童前去开了门!
此时的门外站着两个青年,两人看上去年龄不过二十出头,面相有几分相像!
开门之后,两人也是看到了任太虚,心中都是一惊,他们二人本来就算是十分年轻了,没想到眼前这人竟然看上去还不到及冠,便已经是前来参加乡试了!
于是两人更加客气,都是抱拳开道:“鄙人蒋若武,这是我的弟弟蒋若文,金沙县人士。我等二人都是前来赴考的举子,就住在兄台的旁边,今日兄台前来,我等二人拜访一二!”
金沙县,任太虚自然是知道的,那也是袁州府之下的一县,文风昌盛!
看到听到两人的言语,任太虚才是知道两人的来意,
此时的任太虚才是脸上带着笑容,开口道:“见过两位蒋兄,在下安陆县人士,任太虚,却是在下失礼了,前来东院之后,没有主动前去拜访诸位邻居!”
蒋若文闻言,脸上依旧是带着笑容,开口道:“仁兄何必如此,既然都是出门在外的士子,我等能成为同邻,倒也是有缘!”
任太虚闻言的,顿时哈哈一笑,开口道:“若文兄所言有礼,两位蒋兄还请进,让小弟款待一二!”
这般,任太虚又是领着两人进入客厅之中。
客厅上,三人分开坐着,之留了一个书童伺候着,三人都是即将参加乡试的举子,彼此之间也是有许多的话题。
任太虚同两人交谈一番之后,对于彼此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
这蒋家兄弟都是金沙县人,他们蒋氏一族也是书香世家,出过七位举人,现在金沙县的县丞便是他们蒋氏一族的族长,蒋氏在金沙县传承百年,也算是一方豪强!
三人也算是交谈甚欢,一时之间无论是蒋氏两兄弟说什么,任太虚都是能说出自己的独特的讲解,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蒋氏兄弟只感觉知己难求,从诗词歌赋到如今的朝政,三人都是略有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