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修格斯呢?感觉好像很久没见他了。”
许祈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原本是想留在这里的,但司舟没给他机会,一回来就把他锁房间了,刚才一散会就直奔屋内,连人带衣服的一起踢回了贝德拉斯那里。”
怪不得刚才没见他出来,可怜的孩子……。
“多点历练的机会不糙,真的。”周微诗几乎是明示的朝着她眨了眨眼,后者却是无动于衷。
“没必要。”
“老木头!”她哼哼唧唧的偏过了头去,“两个都是!”
“所以我就说,你们两个才是一路人……。”许祈正说着,却语气忽然一顿,随即歪了歪头看向她的身后,视线似乎在追随着什么。
“那是谁?”
“什么谁?”周微诗闻言同样疑惑的转过头去,眯起眼睛看了那身影片刻,却是忽然打心底忽然冒出来了一个名字。
“米斯?!”
有些狼狈的身影走在林间,他像是有意识的总是刻意的走在阳光之下,却是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那根针……,他果然从一开始就没对我抱有什么信任。
米斯只觉得体内犹如寒冰,倒也不再抱有什么侥幸心理,咬牙拔出了那根险些插入要害的细针,瞬间带来的疼痛令他有些吃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是毒针就是暗器,净知道用些见不得人的阴招!
衣服被逐渐扩散的湿润连结了皮肤,他无视着那些血红,站在原地稍作歇息便强撑着有些踉跄的走在雪地上。
得去找他……。
抱着这种信念,他咬牙迈出了下一步。只是还没等走几步的,他却是忽闻耳边传来一声异响,不禁一时间心头警铃大作。他有些仓促的四下里望着,却是在忽然看见那两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之时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乏力……。他心下里放松了几分,便已然停住了脚步,没再向前走去。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逾白。”
他转过头去看着那两个人,似乎也不愿意再和她们多废话,转头便要离开,却只听身后一阵迅猛的脚步声,连忙转身躲向一旁,抬头便看见了一脸怒意的周微诗。
“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
“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我只是来见他的。”他刚想上前两步,便被那人一脚横踢了过来。
“你走,你今天能见到他我头卸下来给她踢!”
许祈正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却被贸然一指,不禁一脸茫然。
跟我有什么关系?喵喵喵??
被莫名其妙的点名,她倒也是恢复了些许认真的意识,却是忽然瞧着站在那里的米斯姿势有些怪异,随即一缕细不可查的熟悉气味传入鼻腔。
“毒针?你身上有伤?”
周微诗闻言也探头谨慎的瞧了瞧,正好看见了他半边被染血的外套。
“毒针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许祈摇了摇头,无奈道:“陈奎恩的毒针是出了名的狠毒,不止有毒还生有倒刺,待在里面时间越长对身体伤害越大,拔出来的话出血量堪比长剑伤口。”
“你倒是挺了解他。”
许祈撇了撇嘴,笑道:“何止了解,想当年我们当年和他争斗的时候,你说不定还在婴儿车里躺着睡觉。”
“谢谢您,别带上我。”谈及履历牌,她有些尴尬的微笑,随即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刚才还没有注意到,现在经她这么一说,自己倒是一眼便看到了那张并不算健康的面色。
“那现在咋办?”
“还能咋办?人都已经这样了,咱也不能把他撵走。”许祈叹了一口气,刚想挥手让他跟上,却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朝那边瞧了一眼,顿时如释重负。
“行了,人都来了,也不用回去了,就在这儿说清楚吧。”
逾白早就站在了众人的不远处,层层叠叠的纱布裹着他半边脸,只露出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眸。
“逾白?你这么快就恢复好了?”周微诗非常认真的瞧着他那一只恢复如常的眼睛,只觉得头一次见的神奇。但又一想到自己方才在房间里好奇心作祟听到的那些动静,还是感到有些心有余悸。
“翎石本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融入自然也是很顺利的。只是可能当时我的手有点抖,划歪了才导致现在还有点儿疼罢了,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