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对母亲索伊的追问还在继续。
他再三追问母亲与田一雄离婚的理由,索伊见实在回避不了这个话题,便拔直了腰板说:“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的前程。”
在王晟看来,这显然是一句谎话。
“田宇也是您的孩子,难道您就不为他的前程担忧吗?”王晟怒怼母亲说:“您这么做,对田宇不公平。”
“我当时把所有的积蓄都留给了他。”
索伊告诉王晟。
当时,田一雄要把两个孩子都留下,她把仅有的二十万元,都给了田一雄,才得以带走王晟。
二十万,在三十年前可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如果田一雄不是这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他不可能执意要留下他们。
田一雄为了二十万元,允许索伊带走王晟,这个说法还算说得过去。
原因很简单,田一雄一个人抚养孩子,不仅需要付出巨大的精力,也需要大笔资金做支撑。
索伊早在三十年前,就拥有二十万元存款。对于一个工薪族来说,能拥有这笔巨额资产,其实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何大壮不觉中想入非非。
他想知道索伊的巨额资产从何而来,又为何如此慷慨,全部赠与田一雄。
就目前何大壮所掌握的情况来看,索伊能嫁给王仁维,其潜在的价值,应该远远高于这笔钱。
何大壮很想知道,索伊当年是在什么机缘巧合下,认识并最终嫁给王仁维的,估计田一雄能够了解这方面的信息。
这也是田一雄在血液科病房外,能够及时制服索伊的关键。
帅帅和郑潇躺在何大壮的床上睡得很香。
从王晟案发以来,两个人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案件的侦破中。
尽管最终结果不尽如人意,毕竟案件有了一个结论,他们得以放松身心,睡上一个安稳觉。
两人不知睡了多久,帅帅被尿憋醒了。
他发现何大壮正坐在桌前打瞌睡,便推醒身旁的郑潇,两人相对一笑。
难得的一次放松。
帅帅要出去撒尿,他蹑手蹑脚走出几步,还是惊醒了何大壮。
“你干啥去?”何大壮顿时睡意全无。
帅帅一个愣神儿,扭头看,郑潇又闭上了眼睛。
他说:“队长可能还在车上,我去看看。”
“你拉倒吧,她早就走了,不然,你俩还敢喝酒,倒霉催的吧。”何大壮以为帅帅要借机开溜。他走过来,拦住帅帅的去路说:“你呀,就踏踏实实给我睡觉。”
“我……要去撒尿。”帅帅无奈说出实话。
何大壮犹豫一下,以为郑潇还在熟睡中,便提醒帅帅说:“知道郝荻为啥把你俩留下吗?”
帅帅眨着眼睛,不知道何大壮又要设什么埋伏,没做回答。
“就是为了保护你的人生安全。”郑潇闭着眼睛说。
何大壮原地跳了起来,对郑潇不满道:“你什么毛病,睡觉说胡话呀。”
郑潇翻个身,背冲何大壮,不禁一笑。
帅帅出去一趟,解决了后顾之忧,也被室外的凉风吹的睡意全无。
他返回屋里,见郑潇还在装睡,便一本正经的推醒郑潇说:“说好了就直直腰,怎么还睡着了。”
郑潇无奈坐起身,示意何大壮上床睡觉。
何大壮摇头说:“趁我睡着了,你们要开溜是吧。”
两人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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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我有一件事,没弄明白。”帅帅嬉笑着问何大壮说:“丁哥打电话来,你为啥还要替他开解呀?”
“是呀。”郑潇对这个话题,也十分感兴趣。他说:“屋里没外人,你说句实话,对咱队长是咋想的。”
何大壮两眼皮发沉,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说:“小松确实喝多了。”
“这叫酒后吐真言。”帅帅说:“多好的机会呀。”
“怎么说话呢!”何大壮瞪大了眼睛,跟二人辩驳说:“你们当我是什么人了。”
两人目光相对,不再多说话了。
“如果我对郝荻有啥想法,早在十年前……”何大壮发现帅帅和郑潇只是一个劲的笑,便意识到这俩小子在使坏儿。
别图一时嘴皮子痛快,日后引来郝荻一顿拳脚相加。
和打仗转换话题说:“别跟我这闲磨嘴皮子了,快给郝荻打个电话,问她在哪呢?”
“你对郝姐真够关心的。”帅帅冲何大壮竖起大拇指说:“明知道人家在闹意见,你非要跟着瞎操心。”
何大壮细细琢磨一番,觉得帅帅话中有话。
他说:“人心换人心,四俩拨千斤。郝荻对我不薄,我该关心的,就必须关心。”
“帅帅,你给队长打个电话,把大壮的意思转达过去。”郑潇使了一个阴招儿,何大壮中计了。
“别说是我,是你们。”何大壮一本正经的,暴露了对郝荻的关心。
“这个电话不能打。”帅帅板起面孔说:“半夜三更的,我给队长打电话,她还以为你这边出啥事了,不合适。”
“你不打,我打。”何大壮拿过电话,拨通郝荻的号码说:“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