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酒菜,吕方取了马匹先行离去,出青州城赶往大军临时驻扎的营地,传令林冲安排人手入城探查消息。
张正道则将马匹存放在店里,与花荣步行前往归来堂。
受新旧党争牵连,李清照于大观元年秋,跟随夫君赵明诚一家离开东京汴梁,屏居青州私第。
大观二年,李清照将其书房改称“归来堂”,自号易安居士,与赵明诚整日研文治学,搜求金石古籍,并襄助赵明诚撰写《金石录》。
夫妻二人在青州度过一段长达十年的安静宁和时光。
走在路上,张正道脑海中回忆着这流传千古的贤伉俪之间的故事,心中则在思考一个未解之谜,那赵明诚是不是房事方面不太行,要不然这名垂千古的李清照怎么会没有个子嗣传承。
思忖间,二人便来到赵府门外,花荣上前拍打门环。
不多时,一个小厮将府门打开,恭敬说道:“二位官人,可是要见我家主人,实在不凑巧,主人去往泰山,至今还未回转。”
张正道问道:“易安居士可在府上?”
那小厮回道:“夫人倒是在府上,可是曾吩咐过小人,概不见客。”
张正道笑道:“我兄弟二人就是前来拜访易安居士,你去报与你家夫人,就说郓州张懋徳专程登门拜会,烦请一见。”
小厮道:“二位官人稍歇,小人这就去报与夫人知晓。”
府门关闭,小厮飞奔入后院报与易安居士李清照,言说有郓州张懋徳登门拜会。
候不多时,赵府大门打开,小厮恭恭敬敬请张正道与花荣二人入府。
进到赵府正堂,便见一位眉目如画、肌肤赛雪的轻熟妇人,候在那里。
张正道细细打量,只见这妇人,生的是花容袅娜,玉体轻盈,桃花脸,樱桃口,秀美娥眉紧蹙,双眸宛若秋水,目光中夹杂着些许哀怨。虽气质如兰,举止娴雅,却暗含着雨恨云愁。
“好一个中年美少妇。”张正道在心中暗自感叹。
李清照生于大宋元丰七年,如今也不过是三十有一,身上少了少女的天真烂漫,多了岁月沉淀下的风韵妩媚,浑身上下散发着万种风情,最是诱人。
这美貌少妇亦是在细细打量入到厅堂内的两位官人,但见头前一位少年郎君,相貌不凡,举手投足间流露着放荡洒脱。
后一位少年郎君则唇红齿白,目若朗星,也是个翩翩佳公子。
张正道收回审视目光,未等开口,便听见这美貌少妇率先张开樱桃小嘴问道:“哪位官人是郓州懋徳先生?”
其音袅袅,温婉柔和,沁人心扉。
张正道笑道:“在下郓州张懋徳,见过易安居士。”
花荣抱拳跟着道:“在下清风镇知寨花荣。”
李清照眼波流转,邀请二人在堂中坐了,又命守在一旁的小厮奉上茶汤。
待张正道用过一口茶汤之后,李清照才再次开口说道:“久闻懋徳先生大才,今日一见,易安荣幸之至。”
张正道笑道:“在易安居士面前,在下的些许薄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