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余祐微被呛出了眼泪,透过婆娑泪眼,看到一个染着荧光绿色头发的干瘦矮小的男人,手中正掂着什么东西,“关门。”
余祐微走在后面,听话的关上了房门,才转过身就看到嘴角被打得青紫,缩在墙角的蒋义。余祐微忙移开了目光,对于蒋义这么自负的人,细看他狼狈的样子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钱我带来了,放人吧。”余祐微掏出两千块钱,递给了面前这个绿头发。
绿头发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他们面前,这时从洗手间走出一个粉头发,粉背心的男人,还没等余祐微看清楚他的脸,手中的两千块钱就被粉头发快速的抢走了。
“就两千啊?你怎么跟他们说的?”粉头发蘸着唾沫数完了钱,一脸不耐烦的朝身边的绿头发问道。
“少啰嗦,我跟她说了得加钱,谁知道这蠢娘们怎么想的。”绿头发朝地上啐了一口,又对余祐微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他大半夜的谁知道是来偷东西还是来杀人的,我跟你说这个事情可大可小,但是无论大小,都不是两千块钱能解决的。”
“那你们想要多少钱?”余祐微的目光落在二人脸上,这两个人都瘦的有些不正常,刚看到那位绿头发的时候她已经觉得那人瘦得有些脱相,直到粉头发出现,她才知道原来人还可以瘦到这种程度。穿着短袖露出的手臂上每个骨节每根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双颊凹陷,黑眼圈比余祐微领导的近视眼镜面积还要大,可以说这两个人的骨骼长什么样子,这俩人看上去就是什么样子,再加上奇异的发型和大幅图案极具冲击力的服饰,在这烟雾缭绕的屋子里真的有点拍恐怖电影的氛围感。
绿头发和粉头发相视一笑,绿头发伸出一根食指说道,“一万块。”
“什么?!”连觉得两千块是他们要少了的余祐微此时也震惊了,“你们这有点狮子大开口了吧?他是给你们造成什么实际损失了吗?别说门口那门锁啊,就这种门锁找个开锁的他问你要二百你都可以直接报警,两千块钱可以了,你们见好就收吧!”说完,余祐微就打算去将坐在墙角的蒋义扶起。
“哎!”粉头发上前一步拦住了余祐微,“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私了不行咱就报警,看看到底哪种你们损失小。”
粉头发冲上前的同时,魏然已经先一步将余祐微护在了身后,“没事吧?”他侧过头向身后的余祐微问道。
“没事。”余祐微摇摇头,粉头发这个身高和体格,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对手,让她有种自己可以上前一战的感觉。
“好啊,报警啊,你们不要以为是他非法入室你们就稳赢了,等警察来了说不定我们还能算作举报的热心群众呢,你们在家里都干了些什么,又为什么不敢报警,不用我说吧?”
“余记者,你们不要管我了,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弄死我!”缩在角落的蒋义突然来了股狠劲儿,朝余祐微喊道。
“靠!”绿头发扬起手中一直掂着的东西就朝蒋义招呼过去,瞬间蒋义浑身颤抖着就倒了下去。余祐微这才看清,原来绿头发手中拿着的是一个电击器,他一直拿在手中炫耀着威胁他们,可遗憾的是她和魏然都不认得这东西,并没有受到威胁。
“你别在这跟我比嘴皮子,身上有多少钱都拿出来,爷满意了你就可以带上这小子滚蛋,要不然……”绿头发扬起了手中的电击器,下巴指向蒋义的方位,“你们也得跟他一个下场,这电晕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可就说不准了。”
一直沉默的魏然突然开口道,“割楼下那个流浪汉身体器官的,是你们吧?”
余祐微猛地瞪大了眼睛,从进门以来她的注意力都在粉绿二人身上,偶尔能抽出眼睛去看看蒋义的状况如何,没想到魏然一言不发到现在,才开口就语出惊人。
“什,什么流浪汉,又什么身体器官的,你说什么呢?”绿头发听到魏然的话明显一惊,但他的反应很快,立马挺直了腰杆打算跟魏然辩上一辩,可粉头发就没有他那么淡定了,舌头都有些打结的反驳起来,可他脸上那做贼一般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余祐微被魏然挡在身后,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她知道魏然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你们两个都在吸食一些不好的东西,一定很缺钱吧?盗取器官的是一个组织吗?你们靠什么联系?”魏然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口中却说着惊雷般的话语。
绿头发将电击器打开,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他试图用这种声音造成威慑,“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可别想什么屎盆子都往老子头上扣!再这么阴阳怪气儿的可别怪你爷爷我跟你不客气!”
“你们这托盘和镊子都是医用的,还有专业的持针钳。”魏然指了指屋内一间卧室的门,“还有这挂在上面没来得及扔的手术衣,难道你们平时,都是拿这当做围裙的?”
“少跟他废话!”粉头发抄起一个地上堆着的啤酒瓶就朝魏然的脖颈挥了过来,余祐微在魏然身后都感觉到了那力道扬起的风,看他这打击的位置,是奔着要魏然的命来的。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