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光秃秃的,毫无一物。
周文在床边双膝下跪,嘴巴哆嗦地说道:“救救我……救救我。”
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连动一下都不敢。
看来真是被吓破了胆子。
我没有着急去救他,而是死死地盯着这客房的四处。
又从兜里摸出了定罗盘来,指针一丁点变化都没有。
我紧蹩眉头,不可能!
这血煞把我们钓进来这个房间里,难道一丁点布置都没有吗?
我正深思的时候。
突然,嘎嘣一声!
房顶天花板上,臃肿花哨地吊灯突然断裂了,直愣愣地砸了下来。
周文就在吊灯下面跪着,要是被这砸一下,不死也得重伤。
我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去,一把吊灯推开。把周文罩在了身下,我的手被这吊灯坠落下来的力震得生疼。
定罗盘和哭丧棒也因此摔在了地上,我伸手去想要摸哭丧棒。
却看见定罗盘上的指针不断地颤动,似乎是在警告什么似得!
我心里一慌,暗道一声不妙。
却见周文双目涣散,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他力气大的惊人。
我根本没法挣脱,这才过了没一会儿,就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似得,脖子也肿了般的生疼。
周文张开了嘴巴,一口就奔着我的脖子咬了下来!
“初九!”徐文申怒喝一声,大步流星地迈步过来,一把抓住周文掐着我的手,挡住了他嘴巴。
周文这一下咬在了徐文申的背上,他用力一扯。
硬生生的将周文的手掰开了,我这才恢复了正常的呼吸,费力地大口喘着气,感觉浑身都要失去力气似得。
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地上摸出哭丧棒。
用力地一把敲在了周文的脑门上,砰的一下,打的他身体一颤。
可周文片刻便如同没事人一样,重新扑了过来。
我拿着哭丧棒心里正纳闷,可当我看清楚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哭丧棒上的朱砂和黑狗血没了……
难怪如此……
我正打算去摸青麻布包,周文却直接扑了上来。
何断耳这时候伸出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抬腿用力一踹,将周文踹地砸在床板上。
“徐叔,快走!”我着急地说道,就要拉着徐文申先往后退。
可这时候,我才看见徐文申双目涣散,另一只胳膊上用力一甩,石膏居然散裂开了。
我咽了口唾沫,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何断耳用力一扯着我的衣袖,把我拉了回来,着急地喊道:“完了!缝尸匠撞祟了!”
徐文申是老江湖,哪怕为了我被周文咬了一口,也不应该这么简单就撞祟了啊!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可现在那还容的下我接着思考,徐文申撞祟了,手上捏着两根银针,奔着我脖子就扎了过来。
何断耳猛地一棒槌敲打在落锣上!
锣砰得一声就响了起来,让徐文申的步伐怔住了一秒。
“先走!先走!”何断耳着急地喊道。
我拔腿就往门口冲,现在的哭丧棒上没有朱砂和黑狗血,撞祟了的徐文申,就连周文都压不住!
距离本来就很近,一步我就冲到了客房门口。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客房的门又关了,我伸手拉开门,拔腿就往外冲。
我大步流星的冲出客房的门,就伸手去摸后面的青麻布包,打算重新给哭丧棒上点上朱砂和黑狗血。
可我刚伸手进青麻布包,一双红色绒毛的手张开,朝我脖子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