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市局的警察会接手。”
“我可以自己掏解剖费,让我来解剖吧,我想找出他的真实死因。”
“小姑娘!”市局的法医蹲下来说,“看你这个反应,是认识死者的吧?如果是熟人的话,最好还是避嫌,解剖就交给我们来做好了。”
“根本就没有这种规定,法医秦明还给同学做过解剖呢!”婴宁说,“拜托让我也参加吧!”
陶月月看着婴宁哭红的眼睛说:“阿宁,我觉得你不应该参加!”
“为什么!?”婴宁不敢相信,这次陶月月也不支持她。
“你过来!”陶月月把她带到一旁,“光看到尸体你就哭成这样,用解剖刀把他剖开的时候,你能承受得了?”
“你不用担心我!”婴宁大声抗议,“我是法医,我能控制住自己。”
陶月月摇头,“我太了解你,你还是回家歇歇吧,今天我陪你。”
“不!我一定要参加解剖!”
婴宁扭头去找陈队长,陈队长的意见也和陶月月一样,他们都知道婴宁多愁善感,而办案是不能有太多个人情感的。
婴宁的要求得不到答复,竟然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把一众警察都惊到了。
方野看在眼里,走过去递了一片纸巾,这次他掏出来的是一整包没拆的纸巾,安慰道:“别难过了,现在这案子已经归市局了,你一个编外法医不能这么任性啊!”
婴宁抬起头,眼角挂着泪珠,“可是……我想送他最后一程……”
方野伸出一只手,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还是缩了回来,“具体要不要解剖,市局会研究,到时再争取,你现在这样哭,不是更让大家觉得,你靠不住吗?”
婴宁拼命地忍住眼泪。
方野又说:“我知道你技术好,我也相信你,我会帮你争取的,好吧?”
“谢谢。”
方野带她回车上休息一会,他回来之后,陶月月说:“我现在终于了解你了,你就是看不得女孩子受委屈流泪。”
“说的什么鬼话,秦教授对她就像父亲一样,难过也是正常的。”
“你终于放下成见了?”
“人都没了,还有啥成见。”方野点上根烟。
“你刚才挺温柔的啊!”陶月月笑道。
陶月月和方野去周围寻找社会面监控和目击者,一名附近的住户反映,昨晚有一辆车开了进来,不过没到楼下,就开到路口,然后又倒出去了。
“……可能是进来拐个弯的吧!”目击者说。
“时间还记得吗?”陶月月问。
“湖南台刚播完电视剧,大概九、十点的样子。”
“车牌看见了吗?”
目击者摇头,“那哪知道。”
谢过这名目击者,陶月月说:“这案子该不会就这样结了吧?”
“秦教授身上能查的线索都查了,如果不是他杀,按流程来说基本就没有查下去的意义了,这案子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市局别的案子都堆积如山了。”
“总觉得,还缺了最关键的一块。”陶月月遗憾地叹息。
“喂!”一名警察找到他们,“快看死者的微博,他好像发了一段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