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刀刃砍到了铜墙铁壁一样,宫远徵被巨大的力道反弹了回来。
金复见状拔箭搭弓拉弦,动作一气呵成。
宫门特制的弓箭在他们面前就跟豆腐撞了墙一样,软趴趴掉在地上。
他和宫远徵对望一眼,两人同时出招。
黑衣人的防守密不透风,招式千变万化,一时间宫远徵和金复竟然找不到一点破绽。
看来,这次遇到了对手!
打斗间,树顶上的黑衣人动了。他拿起随手捡的树枝,手指随意又漫不经心的在上面点了点,看着人群中的马车,反手一扬以内力注入,树枝顷刻间如同利箭一般朝马车射去。
有侍卫拔刀想砍断树枝,还没碰上就被浑厚的内力震飞。
树枝所到之处,侍卫全部被震飞数米远!
宫远徵惊讶,这人功力竟然如此厉害。
“砰!”的一声,马车四分五裂。
宫尚角持剑站在车轴上,身后是白衣如雪的上官浅。
上官浅将孩子护在怀里,看着宫尚角有了裂痕的水寒剑。
水寒剑是上古名器,一根树枝竟然能和它对抗,可见来人武功深不可测。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角公子好内力。”
宫尚角的虎口被震麻,他看着黑衣人,“阁下是谁,光天化日之下何必遮遮掩掩?”
“名小卒,不用记挂。”
“上官姑娘离家许久,首领甚是思念,特命吾接小姐回家。”
果然是锋!
上官浅护紧小暖,
“我和锋势不两立,点竹杀我父母灭我门派,终有一天我会亲手要了她的命。”
“哈哈哈,哈哈哈。”
黑衣人仰天长啸,笑声就跟鬼魅一样忽高忽低,忽男忽女。
“好大的口气,”
“背叛锋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愚蠢,这天下都会是首领的,你还能躲到何时。”
“乖乖跟我走,说不定首领心软饶你一命。”
上官浅忍可忍,几枚破雪针从袖中飞出朝着黑衣人的面具飞去。
黑衣人只是手指轻轻一挥,名动天下的暗器顷刻间化为虚。
上官浅看着这一切,沉声,“天地玄黄,魑魅魍魉,暗夜独行,不问来去,不问姓名,你不是四方之魍也不是天地之魉,你到底是谁?”
锋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角色?他又是什么身份?
黑衣人嗤笑,鬼魅般的笑声传过整片山林。
“七月流火,量功德,我的上官姑娘,难道你忘了后面是什么吗?”
上官浅的瞳孔一点点变大,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宫尚角扶住她颤抖的身体,将她护在自己的保护圈内。
“东海之外,大荒之中,天地鬼神,东皇太一。”
上官浅逐字逐句念出。
刻在锋岩洞最深处的秘密,传闻中锋最神秘的身份。
东皇太一,竟然是他!
不远处的黑影瞬间一变二,二变三,三变四,分别伫立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尔等好福气,本座出关后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宫门后生。”
宫远徵一行人已经渐渐不敌,宫尚角明白得速战速决。
他运功以内力入剑,脚一蹬地向黑衣人飞了过去。
“宫二先生,小心。”
上官浅着急开口。
说是打斗明显黑衣人只防不攻,几个回合下来,宫尚角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黑衣人还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