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为定,到时候梁兄但有要求,弟兄们随叫随到。”
“承众位兄弟抬举。”酒碗一饮而尽,梁宽感动异常。
“不行,咱梁哥还要娶那青青仙子做老婆,那才畅快。”高个修士大声道。
梁宽一愣,心猿意马,还没反应过来,底下将士们又起哄起来:“对,娶了夏青青,当琼花宫之主。”
“就是,那小白脸怎比得过咱梁哥。”
“梁大哥英勇霸气,制服那小婆娘还不是手到擒来,哈哈哈。”
修士们一边附和着一边笑话着,言语中越来越放肆。
洪晃几人心头着急,却不敢出面。
苏隐扔下一句“有事一定要护住梁宽性命。”就跃了出去,身手灵巧,没惊动多少人,大家伙还围着主桌庆贺闹腾着呢。
来到主桌,拱手道:“琼花宫主簿长老苏隐,见过术星将军,见过梁宽长老。”
声音不大却清晰,喧闹的将士们回过头来,见到这个身形消瘦的年轻人。
连主桌上的武胜雪几人也凝神看去,苏隐对她视而不见。
“这是苏隐?”
“琼花宫的苏隐?”众人在底下窃窃私语着。
梁宽也是愣了愣,刚才言语中有大不敬,他是知道的,但酒酣耳热说就说了,怎么他会在这里,正要说话。
苏隐又道:“怎么,术星将军,你也亲自邀请了在下,没有告知梁宽长老吗?”
此言一出,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术星。
梁宽也马上意识到术星邀请了苏隐,却没有告诉自己,显然是摆了自己一道,换作平时,他当然反应迅速。
但是,此时的梁宽,醉了,脑中一片浆糊,看着眼前的小白脸,大声道:“那又如何,你来作甚?”
术星一乐,原本准备的说辞都不用了,这梁宽真是蠢得厉害,便端坐桌前看好戏吧。
苏隐咯噔一下,心中已经这梁宽骂了一百遍,于是说道:“在下亦是为梁宽长老感到不服,我寸功未立却得了主簿长老,而梁宽长老兢兢业业戍守边境,终日里饱受风餐露宿,幽冥山脉冥气袭扰,还有那股灭杀之意,处处历经磨难,如此还能立下十八万军功,此乃不世之功,当个琼花宫主簿长老绰绰有余,苏某叹服。”说完,深深一拜。
梁宽一愣,原以为对方要来找茬,结果这一番说法,倒让他感动不已,连忙上前扶起苏隐,道:“苏兄弟此话真心?”
“真心,绝对的真心。”苏隐朗声道,“不瞒诸位,在下虽生于小小山村,但平生最敬佩的就是诸位戍守边疆的英雄人物,来。”说着举起一酒壶道,“苏某敬诸位将士,楚国有一天的繁荣,有一天的安宁,离不开众将士的浴血厮杀。干”说罢,咚咚咚一壶酒干了起来。
一番豪言震得众修士默然无语,刚刚还在说他是小白脸,结果这么一看好像也不算小白脸,但也不太好附和。
洪晃何等人物,会意手下,上前拎起一壶酒,高声道:“苏兄弟说得好,老夫干了。”
手下几人纷纷附和:“说得好,干了。”
梁宽大笑着也干了酒。
众修士也纷纷热闹了起来,大叫道:“苏兄弟好酒量。”
“苏兄弟说的好。”
毕竟,挑事的修士是少数,其余的还是吃瓜群众,而就算吃瓜群众们领会到一丝挤兑苏隐的意思。
然而,吃瓜群众们,也醉了。
酒就是这么神奇,它降低了人的判断力,自制力,放大了情绪和感受。
苏隐又是称颂边疆战士的辛苦,又是痛斥每月只发三粒守元丹简直抠搜,言语不激烈,只是很亢奋,起哄,大家一起起哄。
一场危机化解于无形,众人松下一口气。
苏隐又一拱手,对梁宽说道:“苏某真心钦佩梁宽长老,得知边防军中退役修士最高礼遇乃伏首执酒礼。”说罢,单膝跪地,面朝地下,执一酒碗高于头顶,大声道,“还请梁宽大人受在下此礼。”
此一动作做出可真是吓到了梁宽,连连单膝跪地,扶着苏隐,说道:“苏兄弟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就连远处的洪晃也震惊不小,这伏首执酒礼乃军中大礼,都是属下受封时向上级而作,亦或者有突出贡献,如救命之恩时,被救者向恩人敬的礼,苏隐却在此时行礼,不免小题大做了。
梁宽酒醒了一半,如此大礼怎能受的。
然而苏隐却犟得厉害,单膝跪地,任梁宽怎么拉扯就是不起来,大声道:“梁宽长老何必如此,此乃晚辈敬重长辈,后辈敬仰前辈之礼,梁宽长老坚持不受这礼,莫非是嫌在下身份卑微,不屑受礼?”
“怎么会,怎么会,苏兄弟,你这,你这让梁某羞愧啊。”梁宽为难道。